［求阅］在我还是初中学子的时候，发生了那些事……|老姜怪03
2023-07-28 11:00:29 哔哩哔哩
写在前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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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接上回：
就这么过了！
小凯特不敢相信——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！
又得面对“老姜怪”了……记得昨夜她还在拼命补作业。
但她还是漏了，可怕的是这还是数学作业，她原以为已经完成了！可是……唉，要是“老姜怪”不说，她还真不会意识到呢！这不，未来总是这么出乎意料！
那也是寒假后到学校的第一节数学课，只见“老姜怪”磨“刀”霍霍向“猪羊”，十分威严地走进了教室——他手握闪着光泽的戒尺，尽管像往常一般走进教室，可大家都充分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。老师话不多说，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。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，只是每个人都提心吊胆。大家都在静寂中等待着，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竟如此漫长……
“咳咳，过了一年，你们胆子发育了，数学作业敢不做了——”他说着，又摸了摸手中的戒尺。小凯特听着听着，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。她感觉她做过，有觉得她似乎没有写；糟糕的是，她将作业都交上去了。当然，这只能算为作业本里的。可小凯特心里却总不踏实，就像陷入了泥潭，无以挣扎，只能等待。
等待是那么可怕。
可小凯特宁愿等下去，她不想知道结果，可这由不得她。她只得紧盯着那长长的戒尺，心中尽是畏惧的峡谷——在这种不确定且不安的心理下，她只能祈祷，尽管这是最笨的办法。
“好！过了一个年，我也长了一岁，力气也大了……”“老姜怪”随机抽出一册绿色的作业本——正是那个作业本！小凯特更不肯定自己了。她觉得整个天气都变了——她自己就觉得自己是阴天，没有晴天的那份开朗热情，也没有雨天的潇洒淡泊，就这么一张阴沉沉而苍白的脸，没有杂物也没有光彩，时间就仿佛定住了，更定住了小凯特不安的心绪。老师就这么缓缓地将语音送出口，却仿佛又将银色收回了半数，就是这么缓声缓气、慢条斯理，明明这么有精神，声音却像一个懒汉发出来的。“老姜怪”那般温温吞吞地报着一个个小凯特熟悉的名字，存心故意的吧！小凯特的心悬在了一条线上。
——往往这个时候掉下去是最棒的时机。小凯特是这样想的，她的内心又是动摇的，也是“纹丝不动”的。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在不在内，可她就有这么一种预感。可“老姜怪”就是那么“可恶”，名字一个个报过去了，戒尺声也逐渐消散，小凯特看着姜老师捞起最后一本作业，心里痒痒的，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，期待着，等待着，度秒如时。然而在现实短短的一小结时间里，小凯特的名字响了起来。小凯特在不知不觉中早有准备。尽管在前排，可小凯特还是觉得在大众目光之下独自走上讲台很丢脸。但她已站了起来，并两步扣三步地走上去。一切就像这直线前进……
不远处的谢莹看到，小凯特的脸像塞着两个大苹果似的，通红中有斑斑蜡黄。当然小凯特的发丝也湿漉漉的，她感觉她的后背黏糊糊的，她还闻到空气中有股浓浓的香气——从她头发里散发出来的。小凯特心里又害怕又无助，谢莹替她倒吸一口冷气——这感觉，她也体会过。
“老姜怪”就是这样。小凯特已站在他面前了，忽然有一种陌生却又不能再熟悉的感觉，不过仅此一恍惚。用不着姜老师开口，小凯特很“自觉”地将手伸了出来。“老姜怪”粗略地翻了下作业本，冷冷地咧起嘴“哼哼”两声，“迷”一般深不可测。小凯特的心随着隐约的“滴嗒”声一遍遍绷紧，一股儿凉气从脚尖直直蹦上来。在小凯特的眼前，“老姜怪”今日是如此高大；那把褐黄色的“剑”尺，今日似乎也像打了胜仗的将军，威风凛凛。“呼——”“剑”下生风，刺痛猛地叫醒了“白日梦”中的小凯特。可不等她多想，又是“啪啪”两下，小凯特痛得差点跳着叫起来。还不上一秒，疼痛便迅速蔓延，紧接着手掌及手背霎地发麻。也不用姜老师说，小凯特就像一匹败了阵的大灰狼，拖着名为“作业本”的大尾巴灰溜溜地离开了“战场”，速速回到座位。
但她马上就“满血复活”了——仅仅只因为“老姜怪”“邪”气蓬勃地说：“上学期嘛……因为下了场雪，我们间的‘雪’仇还没了结呢——奖的奖，罚的罚，到我办公室来！”他还是“迷”一样地微笑着，又给大家留下一个潇洒的身影。
这一刻，下课铃响了。教室里仿佛又数千只蚂蚁在争吵，论事声由小而大——罚的人眼泪都要摔下来了，而要奖的人则笑成了一团花似的。
没错，上学期的确下了一场鹅毛大雪，白茫茫的雪覆盖了学校，覆盖了留在学校里的日子，覆盖了平日所累积的厌烦。雪下着，大家欢呼着，学校提前放假了。也因如此，“老姜怪”定的“游戏”也便临时取消了。而在寒假回来后的今天，游戏像冰封的河水，因开春的媚阳而解了冻般回生了！班上如海风卷起海浪，波涛荡漾起来，波纹一圈圈散开，你推我，我推你，有欢笑，也有安慰；有鼓舞，也有祝贺。
小凯特又甜甜地笑了。她79分，超出了目标分8分，是可以到老师那“顺手牵羊”那类的小同学。绕了一大圈，到头来，还是有收获的。太阳刚偏西，她就乐盈盈地走进姜老师的办公室；出来时，手里提了一包饼干。
从午后熬到放学，在走出校门的那一刻，她拆开饼干包装——此时她就像一头饿狼——确切地说，从领取饼干后就是这个样了。“咔嚓——”她将饼干送进了嘴。
真甜！就像小凯特现在的笑脸一样，甜蜜而灿烂。
“可小凯特宁愿等下去……”
我曾无数次地希望，时间能在此刻驻足，像鬼打墙一般，永远循环在这一刻。
无论煎熬亦或骄傲，都不用面对未来——只是在这一刻。
“小凯特更不肯定自己了。她觉得整个天气都变了——她自己就觉得自己是阴天……”
回头脑补一下那个场景：补了一晚上作业的小凯特，眼底一抹青灰如欲雨乌云，却先闻满楼风声，让她精神涣散，又是满脸纸似的苍白，憔悴十分。
“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”——十八年的人生经历，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：与其侥幸盼事，不如降低期望；与其降低期望，不如扎扎实实；与其扎扎实实，不如巧寻一个办法，让自己儿自律。或去图书馆，或找好朋友，或打工挤时间，适合自己就行。“可小凯特还是觉得在大众目光之下独自走上讲台很丢脸”——十八岁的我另一个经验，便是清楚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“观众”。即使是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，台下数千个学生，没有谁会特别记住你，他们或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，或窃窃私语，即使你的朋友，在一节课或一个上午以后，甚至就在你下了领奖台的那一刻，你的所有春风得意，都只是一句“你得奖了”“牛逼”云云。现实不是小说，是历史书，但人生可以是小说，可以是传记，也可以是漫画。唯自个儿，是永恒且忠实的观众。
既是主角，便不可听天由命；既是小说，便自有命数规律。
换现在的我，当时的窘迫，也不过回忆起来的三言两语， 毕竟“轻舟已过万重山”。人生，关关难过关关过。
“她还闻到空气中有股浓浓的香气——从她头发里散发出来的。”脑子里莫名就链接到了洗发水广告<捂脸>。“在小凯特的眼前，‘老姜怪’今日是如此高大；那把褐黄色的‘剑’尺，今日似乎也像打了胜仗的将军，威风凛凛。”想当时，“老姜怪”真是赚足了威严。
“‘呼——’‘剑’下生风，刺痛猛地叫醒了‘白日梦’中的小凯特。可不等她多想，又是‘啪啪’两下，小凯特痛得差点跳着叫起来。还不上一秒，疼痛便迅速蔓延，紧接着手掌及手背霎地发麻。”戒尺，大概是我们这一届人少年的回忆吧。在我高一左右，教育局出了一条政策，好像禁止体罚学生（包括罚站云云），以后的日子，再也没有了戒尺之说。后来的老师，大概像削了爪子、戴了牙套的狼，因怕事而温顺，不复印象中的雄风。只是从前淋过雨的小孩衣服都干了，对此也就一笑置之。
“但她马上就‘满血复活’了——仅仅只因为‘老姜怪’‘邪’气蓬勃地说……”透过文字跨越时光之槛，彼时心情今尚历历在目，姜老师的人格魅力给少年时期的我当真留下了深刻印象。原文的“邪气朝蓬”，我读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年少造词的自己想要表达什么，实乃哭笑不得。即便如此又如何呢，那个无知的、充满创造力的年纪真是可爱，让人忍不住托腮观赏怀念。
“奖的奖，罚的罚，到我办公室来”——假使不曾经历那段往事，我真担心所谓的“奖励”是数学练习册之类的。这个梗不知道是从那一年开始传遍大江南北，幸好我已经中考高考完啦（偷笑）。那一年的雪，对于一个江南的孩子来说，真的超级开心！年味已经淡了很久了，对于我而言，一年到头最大的惊喜便是大雪，大雪封路的那种，简直比过年放假还要期待，比放烟花还要欣喜。真是开怀告急，开怀告急！只是越长大，越忙得只剩下三言两语的提及，却不知匆匆碌碌何许，到头来一场空，除了饭后茶余的二三谈资，什么也没留下。
生命之哀，不过如此。所以有时候我很佩服那些为人类事业做出贡献的伟人，像袁隆平，像杨振宁，他们有胸怀亦有智慧，有远大理想亦有弘毅之志，为后人留下了无限财富。人们记住了他们，他们永远活了下来。
我们都知道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”，“微尘精神”耳熟能详。作为平凡人，能做的便是坚守岗位。无数次落笔为桂，暗许幽芳，却在日复一日的奔波里麻木，在车水马龙的惘然中迷失。
活着，要打卡。多少人在头条、小红书、微博等平台留下足迹，只是浮萍逆旅人生，不外过客行人一枚。
父亲总说，有一点他很佩服我：不想做的，就坚决一个“不”字，很勇敢。当然他是嘲讽我的。因为很多事情，我与他的观念总是背道而驰，与他作对不知疲倦。他说我不知道，说我没经验，说我未来的规划不切实际。
只是，他心目中的轨迹，我走不了。
少年任性：爱我所爱，行我所行。
不知不觉已经翻过好多页了。“小凯特又甜甜地笑了”，无论以前还是现在，我都具有一个“爱笑爱哭”的属性。阅至“太阳刚偏西，她就乐盈盈地走进姜老师的办公室……她将饼干送进了嘴。真甜”，不免有些叹息，少一个分享甜蜜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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